你相信引力吗

【Dio乙女】悲愤恶循环

死神Dio×实习死神我

有其他角色露面

架空背景 无厘头短打ooc (摆)

 

 

 

我,一名新晋死神,再次劝告广大在日后想要以死神为职业的在校学生们,毕业后在实习期选择引导员的时候,千万不要选Dio。

 

或许你会觉得,有一个连续十三年登上死神劳模周刊、日常包揽年度灵魂收割最高kpi、仍在使用传统镰刀作为灵魂剥离工具、做事理性冷静且肤白貌美的前辈作为你实习期的引导员很酷,但是,谁又不是没单纯过呢?

 

——当初我抱着自己的成绩单和论文像所有四处逃窜的学生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到他办公室,他端着咖啡靠在皮椅上转头,看我紧张得拽着自己起了线头的棉麻裙角,目光坚定却仍时时不安地偏向届时从窗外洒落进来橘红的夕阳,仅在露出奸诈的笑容后一瞬便收了我这个黄毛小鬼当后辈——从那时候开始我应该有所警觉的。

 

鬼知道我当初被我的好室友洗脑成什么样才会跑去他的办公室递资料。

 

但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这绝不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只是跌入深渊的前奏。

 

在接受过整整四十五年的《死神教育:从入门到入坟》之后,凭借让全村都备受瞩目的优异成绩,我毕业了,进入学校对接的死神编制之后,我和所有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样,甚至有些狂妄地认为我可以直接进行死神的正常工作了。

 

因为跳过实习期的家伙又不是不存在,就比如现在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的Dio 先生,他真的太善于给予他人一种“我也可以”的错觉了。

 

我埋头在成堆的文件里,非常心疼被我已经写折的好几只羽毛笔,几天没洗的油头就够让我头大的了,但是我已经专注在眼前的文字上将近两个小时,最终在下午18:00之前赶出一份像样的文书,墨迹还未干的功夫就敲响了那个被百叶窗挡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盒子的门——这或许意味着我可以获得毕业后的第一个准时下班。

 

“先生,您要的东西好了。”

 

先生——Dio指定的唯一称呼,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任何抱怨的话都得等回到出租屋了之后再说。

 

Dio一开始就趾高气扬的划清界限,引导申请的条子批下来后他仅给我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要称呼他为“先生”,另一个就是做什么事都得听他的。我不得不仰头才能与他赤红的眼睛对上视线,本着对引导员的尊重以及还没来得及去掉的学生矜持,我硬着头接受了——于是乎他给我布置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帮他到亡灵大厦楼下的商店买一杯地狱咖啡。

 

那颗金灿灿的脑袋从半立起来的报纸后探出来,“放在桌上吧。”随即是Dio不紧不慢的声音。我把文书放在桌上,正当我心里就要开唱马可福音可以准点下班时,Dio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他说,来活了,要去趟医院。

 

“现在?可是已经……”墙上的摆钟赶巧地叮当叮当响,机关小木鸟从时钟表盘下面的小窗口跳出来布谷布谷叫,我低头看腕上的表,任何迹象都表明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

 

“你觉得死亡会专门挑时间吗?”

 

额啊岂可修!无法反驳。

 

我收拾好家伙跟上Dio 来到人类世界,夜幕降临,空幽幽的病房走廊满是白光,落在身上都是凉嗖嗖的。我想起来以前的模拟训练,更多的场景布置都是冷冰冰的手术台,人类灵魂剥离学的指导老师要求我们先从一坨发臭的血肉找手感,快要退休的教授侃侃而谈他几个世纪前的工作时光,他说那时候人得病死战死的多,肉体情况什么样的都有。

 

反正我是无法想象,有些无法再现的东西就是教科书也只能还原个七七八八。但不管怎么样,我和Dio 都加快了脚步——他大步奔走,我百米冲刺。

 

《死神的基本素养》和《死神工作指南大全》这两本书如出一辙地几乎全篇都在强调时间对死神的重要性。死神的工作内容翻来覆去也就那些东西,管控部门提前一定时间接到来自人类世界工作部的通知,譬如某某冤大头会在几日几时几分几秒被掉落的花盆砸死,而死神的工作就是保证这一过程的顺利进行,在确认肉体死亡后将灵魂从其身上剥离出来,装到麻袋里带回来交给调运司登记——这一单的钱就到账了,至于灵魂的最终去除不是我们所掌控的范围,提交书面报告后会由上面处理的。

 

问题就在于,管控部门究竟提前多少时间把新单子送到我们手上。大部分时候都是随机的,有的甚至提前不过几十分钟,就是乘特快列车去人界也会赶得够呛,只有这时候我才格外羡慕Dio的大长腿和满身的腱子肉,就算是穿着笔挺的西服也可以健步如飞。

 

我们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无数个不知名的夜晚,我曾无数次痛骂管理部分拉胯的工作效率,不仅让我的工作量成阶梯式增加,也夺走了我仅剩的几近所有休息时间。

 

“先生,客户是什么情况啊。”奔跑喘息之余我问他。

 

“没大事,你自己一个人解决。”他气息平稳,还真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行行行,我来就我来。

 

我们终于踏进病房,一堆白大褂围在一个老人家的病床边上忙里忙外,他就是此次的客户。

 

这可不好办了,《死神工作指南大全》第376条有写,如果碰到人类医生抢救执行客户的情况,是有小概率无法剥离灵魂的,所以在处理时建议快刀斩乱麻,更重要的是注意时间。

 

我现在连怨恨Dio 的时间都没有了,只匆匆地瞅了一眼手表,便掏出我收拾灵魂的家伙——两把菜刀,迅速开展工作。

 

Dio ?他在旁边写等下要提交的报告。

 

“要有庖丁解牛般的细致和凫趋雀跃的速度与节奏。”这或许是我四十五年来最受用的一句教诲,以至于我在和白大褂抢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懈怠,甚至有越战越勇的气势。

 

“知道你很投入工作,但还是请快一点,亡灵大厦要关门了。”

 

额啊啊啊啊好好好可别催了。

 

虽然我知道这也是这群白大褂们的工作,但是对不起了,比起罚单,我还是更喜欢小钱钱!

 

我把刀刃往那老人家后脑勺一压,半透明的魂魄便完完全全从肉体让剥离下来渐渐浮到空中,我顺势一勾,那玩意儿就进了麻袋,被我拴在绳上。

 

我们离开时Dio正在和同事打电话,耳后是无尽的宁静与一个生命检测仪器发出的低微的响声,但这一切都被掩埋在Dio时不时蹦出来的几句个人感情色彩堆叠溢出的句子里——

 

“混蛋!”

 

“社恐懦夫!”

 

“干酪上的蛆虫!”

 

“混账发霉章鱼!”

 

Dio可以用很游刃有余的表情说出恶毒的话,甚至于女巫小姐们费尽心思制作的毒药一样效果直接。我不大清楚电话那头是谁,只听Dio说过这是他在管理部门的同学,虽然从电话话筒里只传出来微弱的声音,但是混乱而嘈杂的声音足以让我笃定——那边是真的想要从电话里出来给Dio一拳的。

 

回去的时候可没有特快列车坐,只能乘公交,摇摇晃晃的公交挤满了刚刚工作完的死神们。公交车的骷髅师傅人如其名,没有视神经细胞依旧可以平稳地把车开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这就是我最讨厌坐公交的原因。车窗外黑鸦鸦的星空好像几乎没有移动过,今晚的月亮异常的皎洁,夜色像染了墨色的丝绸一样浓稠,这本应该是一个在家喝热红酒的悠闲夜晚,而绝不是顶着将近一周没洗的油头挤满是尸丑味的公交。

 

Dio就在这种时刻上了他同事的顺风车,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坐上了那辆漆面光滑锃亮的黑色轿车,我与他之间的关系甚至不支持来一句工作后的寒暄,他仅仅在简短交代把报告交给管理处哪位上司之后就缓缓摇上车窗。他优雅地一笑,随后就是“刷”的一声刺耳的轰鸣——车子一踩油门开走了。

 

我就是很讨厌他这一点!

 

我一个人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风中,满是呆滞得看着渐渐消失在午夜钟声里的车影,仍在耳畔缭绕着的是驾驶位上梅粉头发的先生对着Dio破口大骂的声音:“Dio!我他妈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下班之后打我电话!”

 

哦,是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

 

灯光昏暗,我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是冥冥之中,我觉得有被爽到。

 

近现代死神的时尚潮流就像是被克洛诺斯他老人家静止了一样,将近百年没有变过的白衬衫和黑西装。照这么说来,Dio算是很有品味的了。以亡灵大厦为中心的五条大街都不乏我连品牌名都不会念的服装店,要不是经常跑腿去那里买咖啡,我或许都不会知道原来我的小出租屋甚至没有人家商场里的单间厕所大。

 

Dio 就是那种相当善于穿着高定皮鞋踩灭烟头后鄙视人类的家伙。那个时候的他猩红眼珠里的波晕没有过大浮动,在他维持仪表堂堂的同时,从牙缝里挤出充满恶意与蔑视的话语,让我觉得这才是鲜活的Dio 。

 

当我交代完所有工作回到家里的时候,距离好孩子睡觉的时间已经又过去几个小时了。

 

所以说,在短暂和Dio接触之后,除了认清Dio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家伙之外,随之浮现在我心中的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先生只收了我一个实习生呢?”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我刚刚开始在Dio手下做事的那段时间,我把报童扔在门口的报纸拿进屋,把刚刚替Dio买的咖啡从牛皮纸袋子里拿出来一并递给他,然后开始收拾他乱糟糟的桌面,弯腰搬文件时我有意无意地问他。

 

“那你觉得我应该收多少实习生呢?”

 

“那时拿这资料来您办公室的学生很多不是吗。”

 

“他们都太稚嫩了,就你勉勉强强。”Dio慢悠悠地打开报纸,一如既往地坐在皮沙发上他常坐的那个位置。“我不喜欢不开窍的家伙。”

 

“所以还是看的成绩咯?”

 

“也不全是,你比他们都要老实,老实的实习生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身看Dio,老实头一次成为形容我性格特征的一个词,它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还有我堪称顽劣的过去,我从来没觉得老实这个词对我来说那么陌生。

 

“可别这么问、我亲爱的小雏鸽,老实在很多时候是一种很值得称赞的品质。”Dio起身走到我身边,他拍拍我的头再捏捏我脸上的肉,高大的身躯好像要把我围困住,他躬下身子凑近我的脸,我们的鼻尖像华尔兹舞者们那样贴近。

 

我大感不妙,Dio又要开始给我下套了。

 

我像兔子一样逃开,摸到刚刚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子,然后又从里面摸出来一杯咖啡——我给自己买的、地狱咖啡。

 

“品味不错。”Dio就顺势倚在桌子边上看着我,他笑起来时会眯起眼睛,上提的眼角在这时显得更加危险。

 

“想错啦,我才不喜欢苦苦的咖啡呢。”我小孩子耍脾气般说着,一边又从袋子里翻出外带的方糖,“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喜欢天堂咖啡,那个加奶加太多了啦。”

 

 

 

或许会tbc 但大概率是Fin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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